张朝状元谢文金奉旨前往大理国,迎公主入京,带著教头,保镳,书僮及众多亲兵南下...
潜入城外营地的黑影,自然就是陈曦了
可他绝不是金霏想的那般不堪
(资料图)
什麽怀春什麽神魂颠倒,不不,真真不是
他是为哥俩接的生意踩盘来著
虽然搜查情资这事向来都是金霏的活儿,还不就是看金霏这些天不知为何火气大心绪不佳,想著为兄弟分担么!
两人搭档多年,总得体恤著人家
陈曦不禁为这番兄弟情感动
当然如果问陈曦咋地踩盘不是去探载著万千珍宝的马车,而是紧盯著人家大理公主的帐包,他定会骂谁让多事多嘴,装什麽他大爷的大聪明!
说了真不是有不当意图,可都别想左了!
见两位跑堂少年走远,陈曦早已迫不及待,想也未想,一跃而出,轻巧落地再一滚,鑽进一辆閒置的马车下面。陈曦这一手迅速敏捷,在兵卫众多的营地中竟没人发现任何异样。他悄悄摸入马车旁漆黑的营帐内,听著帐内士兵此起彼落的鼾声,拾起掉落的一套卫甲连忙换上。整装完毕后陈曦突然抽抽鼻子,随即蹑手蹑脚走到一个熟睡的士兵身边,往被裡一摸,翻手就捻出一小酒壶。他将壶裡的酒涂抹在脸上身上,又喝了一口,这才掀起营帐走出
走出营帐的陈曦挺著肚子,踅到站在大白帐包前的刘喆,对刘喆弯腰一鞠,大大打了一个酒嗝
“刘侍卫,夜裡凉,来口酒暖暖身子吧?”
刘喆瞧著这人圆圆长脸挺眼熟,可车队裡众多随从兵士,一时间叫不出名字。见来人醉眼朦胧,满口酒气,心裡早是嫌恶,但他不愿失礼,只是微撇过头淡淡说道
“刘喆有公务在身,大哥好意谢过了”
“那就不,不打扰刘侍卫了--”
陈曦嘻嘻一笑,又重重打了一嗝,晃著身子走了。见陈曦醉醺醺,走路时双脚直打结的模样,刘喆不禁皱眉摇头
这张朝的兵士纪律忒差了!逮著机会就偷开小差喝酒!明儿得和栾总说说,好好整顿一番,免得日后误事
刘喆没把醉猫儿似的陈曦放在眼裡,自然也没注意到看似走远的陈曦,身子突然一弯一矮,溜一下拐到白帐包后
没想到公主的帐包后也有一位士兵,一个劲搓鼻子打呵欠,还不住跺脚取暖。陈曦早有准备。他故作慌张,拖著腿咚咚跑到士兵前,擦著汗喘著粗气开口道
“兄,兄弟辛苦啦,接班的时辰到了,咱可来晚了--”
这可把士兵搞迷糊了。他抬头看看月亮,一脸困惑。不对呀,时辰看著似乎还早,怎麽这下就该接班了?
陈曦却不等人答话,将酒壶塞进士兵手中,压低声音
“兄弟行行好,可别和栾总说,咱这壶酒当是给兄弟赔罪了”
醇厚的酒香鑽进鼻裡,这下士兵有再多疑虑也立马抛在脑后。他贪婪的吞下一口温热的酒,又板著脸连声怨道
“你也真是的,现在才来,饶是你我交情好,要是别人,别说是栾总,少谢爷都告上去了!”
谢文金那个小白脸算什麽!陈曦在肚中冷哼一声,但见这人如此见风转舵,又是暗自好笑,可面上仍是装著,连声道歉。早就冻得七荤八素的士兵笑的乐开花,心想这迷糊蛋记错时辰,倒美了自个儿!又有酒喝又能早早鑽热被窝,还在这跟这傻子耗什麽!随口和陈曦交代几句便拍拍屁股匆匆走人
成功摆脱障碍,陈曦终于鬆了一口气。他轻挪身子,将耳朵偷偷贴在帐包上
帐裡一娇柔婉转的女声正说道
“春儿,你给准备准备”
另一道声音轻声答应,接下来是几声悉悉窣窣伴著不明所以的哗哗声
听到了日思夜想的声音,陈曦骤的鼻息紊乱,如吃了人参果,通体舒畅飘然,如至仙境
冒险偷摸入营地就是为了一解相思,陈曦原打算只要听到公主的娇声笑语便满足,可这下真听见了,心愈发的痒,欲罢不能,想著要能再一睹芳容,那便今生无憾
可,可这般岂不亵渎天仙般的公主?再说偷窥这事不是正人君子作为,要传出去了,他和金霏的脸得往哪儿摆?更别说兄弟俩闯荡多年,偷遍奇珍异宝,可从没偷过香
不成不成,自己不是流氓,这不当人子,不当人子--
陈曦脑中胡乱想著,身子却不听使唤的更加紧贴帐包。他偷偷拿出怀裡的匕首,在帐上俐落划一道口,捂著飞快乱跳的心,凑近细看
哪知这一看,竟看的他眼睛发直,下巴颏更是合不起
从细窄的裂缝中先看到的,是帐中雪白的地毡,和一双悬空的翠绿绣鞋尖。鞋尖前跪著的是一名身形纤秀,淡眉细眼的宫女,正伸手慢慢脱下绣鞋,将精赤玲珑的脚浸在跟前的水盆裡轻轻搓揉。却没想这双纤足猛地一抬,扬起的水珠子溅的小宫女满脸
“弄的我痒!”
公主笑道。听著公主咯咯娇笑,帐外的陈曦腿一下无力,差点就得跪下
小宫女仰头微笑,手往上挪移,握住美人裸露的那截白皙修长小腿搔了搔
“殿下自小就怕痒,现在还是未变呢!”
良辰公主被搔的受不住了,一双腿轻轻一蹬一伸,又踢了宫女一脸水,像是两人玩惯了似,宫女一边吃吃笑一边鬆开手,又抄起一旁的勺子,一勺水浇在公主脚上。细细的水流才一触及脚背便迅速滑落两旁,才知公主肌肤的柔滑细腻,脚上艳红的蔻丹更衬著双足莹白光洁
都说千看万看,也别看女人洗脚
如此香豔刺激的场景,早出乎陈曦意料之外,脑袋无法负荷轰的一声炸开了,双腿酥软再也支撑不住,噗一下扑倒在帐上。先前帐上划出的口子嗤啦一声裂开,脑袋仍是昏沉的陈曦不由自主整个人滚进帐内,拜倒在公主脚边
姑娘家在帐内兀自嬉笑玩闹,突然听到嗤一声响,帐包竟裂了个大口子,无端冒出了个男人,一动不动趴在地毡上。两个在深宫长大的幼女可从未遇见此等事,一时间错愕不已也忘了恐惧,只是望著来人发愣
这一下摔的陈曦头晕脑胀,勉强张开眼,诧见一双隻手可握的纤纤玉足在自己鼻尖前,这才想起自个儿不小心闯入了公主寑帐。心裡一激灵,陈曦忙抬头
眼前是一娇俏美人,秀髮披肩,身袭轻纱薄衣,正睁著一双水灵妙目,目不转睛盯著自己
这可不正是心上的大理公主?!
没想到这莫名其妙的男人竟还活著,还对自己瞪眼睛,姬天语大是吃惊,正要出口怒叱搧他一耳光,骤然想起身上只穿著贴身小衣又赤著脚,悄脸倏地通红
自己身子向来只有贴身宫女见过,这个陌生男子竟就敢目不转睛盯著,这,这可更胜那日在谢金房裡受的耻辱!
姬天语气的浑身发抖,指著陈曦,对帐外尖声高叫
“来人!快来人呀!”
在帐外的刘喆虽听到帐内不寻常的声响,但未得公主传唤,不敢擅进,只能急的挠首跺脚,现下听到公主命令,早等不及呼一声窜入公主帐包。见到公主帐后一大裂口子,地毡上又倒著一个士兵,他想也未想,一把燕刀出鞘,挥刀劈向陈曦
见冷冽刀锋凌厉砍来,陈曦终于回神,双手撑地跳起,闪过了刘喆的刀,拔腿就想逃。见陈曦想从裂口逃出,刘喆哪裡给他机会,另一把燕刀也出鞘,一下削下堵住陈曦退路
“无耻之徒!竟敢擅闯殿下寑帐!绝不饶你这条狗命!”
刘喆喝道,两把刀一左一右飞快落下,如刀牆围住陈曦,逼的陈曦连连后退。可陈曦也不是省油的灯,东一缩西一扭,轻巧躲避刘喆最致命的攻击,不时以手上匕首还手反击,挡下刘喆的燕刀,一时间帐内叮叮噹噹,呼喝声不断
两人都是轻功高手,就几米大的帐裡,一追一逃,满帐游走,看的姬天语和李九春眼花撩乱,只能瑟缩一旁,怕受池鱼之殃
刘喆固然无法拿下陈曦,陈曦却也摆脱不了刘喆
正当两人缠斗不分轩轾,帐外愈发嘈杂,似乎聚集了不少大理士兵。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由远至近急速传来,只听他高声呼喝
“混帐!表姐遇险,你们还愣在这儿招财么!还不快随我进去拿人!”
正和陈曦全力厮杀的刘喆一听可慌了。要一股脑儿都进来,帐裡乱成一团,还不让眼前这淫贼趁机逃了?
不只刘喆慌,李九春更慌,连声急喊
“九殿下不可--”
可话还没说完,营帐一掀,张九南风风火火的领著一队士兵衝进,手上挥著长刀,口中叫道
“表姐别怕,小南子来救驾了--”
李九春大惊失色。真要进来还得了,公主的玉体岂是这些臭男人能瞧的!慌乱中她来不及细想,抱著一床锦被一下扑倒公主,掖著被角更是紧紧裹住怀中的人,转头对张九南怒声斥道
“滚出去,都给我滚出去!”
张九南一愣,见帐中一角是李九春涨红的脸又羞又急,抱著的锦被下似乎还有个人形不住扭动,再看另一边是刘喆和一个穿著军服的男子极力拼搏,这两边事儿一对上,立即醒悟,吓的将手上的长刀一扔
糟!闯了大祸了!
察觉了正为自个儿丧礼订棺材的张九南死命摀住双眼,连声大喊
“表,表姐,我,我什麽都没瞧见,没瞧见--”
边说边急急后退,对身后的士兵怒声吼道
“都给我遮起眼,滚!滚出去!”
这一队人马衝进来还摸不著头脑,突然又是一声声喝退,前边的人听令连连向后,可后边的人还直往向前衝,一后一前,大批士兵推挤成一团,顿时杀敌声,呼喝声,咒骂声,哀叫声,还夹著尖锐怒叱的女声,公主的帐包顿时比灯会赶集更加热闹
陈曦见帐内一下涌入众多士兵,心中大喜。他早已无心恋栈,将手上匕首奋力掷射刘喆,趁刘喆闪躲瞬间,纵步一闪顺著撤离的士兵们遁逃。可才正要鑽进人群,陈曦转念一想,要就这麽逃了,铁定给戴上个採花淫贼的恶名,这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!和金霏二人虽是钦差要犯,但小偷小盗的,刑责上可远远不及毁人贞洁这等重罪。不成不成,与其被江湖道上唾弃不齿,不如冒著暴露的风险,宁可被人笑阴沟翻船,也不能揹这等无耻的罪名!
想到此,陈曦飞快打量帐内,见公主梳妆镜前放著不少首饰花钿,各各价值不菲。可陈曦一眼便相中了在一乌檀木盒裡的镶金红玉宝钏。此钏做工精细样式华贵,一看便是出自宫廷巧匠之手,取了此物也不算折了自个儿名声
主意既定,陈曦手一转,帐中一士兵腰上的佩剑便到了手裡,一声暴喝,挺剑奋力朝刘喆刺去。刘喆见这招来势猛烈,跃步向后一退,却不知陈曦只是虚晃一招,趁著此空档一步蹿至梳妆镜前,又是一转手,宝钏和木盒早已到手
陈曦得意的摇摇手上的宝物
“承让了,刘侍卫!”
陈曦话音刚落,却听刘喆大喝,猱身而上,五指如爪,疾速往陈曦手臂一抓。陈曦未曾想到刘喆拳脚也是如此了得,慌的手一缩,木盒啪一声落地。陈曦却已顾不了许多,猫著身朝帐内数多士兵中一鑽,一下就被人群淹没,消失无踪
呀,给姊妹们拜年啦!希望大家兔年发奋兔强!最近因为懒+忙+没灵感所以这么久没更,和各位赔罪了